南宝衣紧紧抱着白玉如意。
她咬牙。
来大雍之前,她只研究了长安的风俗习惯、贵女圈子里流行的裙钗妆容,却从未研究过学问。
她对朝堂政治本就不感兴趣,为什么要问她这么高深复杂的问题!
萧弈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她咬住唇瓣。
所有人都盯着她,可她却回答不上来。
她的脸颊渐渐发烫,只垂着眼帘,死死盯着玉如意。
萧弈故意刁难她,大约就是为了求娶季蓁蓁吧?
遥想那天夜里,他还殷勤地跑到她的寝屋,说什么不介意没有子嗣,说什么只要她在身边就是恩赐,如今想来,竟然都是谎言!
急不可耐地踩着旧爱的肩膀上位,真是薄情寡义!
少女鼻尖酸涩。
漂亮的眼尾,也渐渐晕开绯色。
萧弈没看见她的异常。
他斟茶,口吻淡漠而认真:“清谈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读两本书,学一点子皮毛,靠着些小聪明,就能在辩论中无往而不利的。南——井莲小道长,你要读的书,还有很多。”
他的这些批评,都是出于真心。
南娇娇本就口齿伶俐、才思敏捷,如果能够饱读诗书、博古通今,将来一定能变得更加出众,说不定还能成为清谈大家。
可是少女脸皮薄。
受不住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