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的,你快尝尝。”又上前给他递上竹筷,并将菊·花酒给他倒上,“这就是‘九月金露’。”阮绵绵将酒盅递给他,然后又抬手要给自己倒上一杯,不料却被白朔景的筷子拦住了。
“你不许喝酒。”
“额,为什么你能喝,我就不能喝?”她皱起秀气的蛾眉,轻嘟着如樱般红润的小嘴,有些不满地说道。
“你会醉。”他淡淡地答道,以三指端起这青瓷酒盅,酒盅内飘着一两片金菊的花瓣,酒味清醇,从这气味他便可以断定这是米酿的酒,这倒是并不容易醉,但他依然不想让其他人瞧见阮绵绵酒后面色潮红的样子。
“我还没喝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会醉!!真讨厌……什么都要管……”阮绵绵在面纱下小声的嘀咕着,还不忘对着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白朔景虽喝着酒,但早已识破了她在面纱下的表情,他反手用筷子顶端撩去了阮绵绵脸上遮着的面纱。
而此刻阮绵绵正摆着那个鬼脸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她吐着丁香小舌,皱着秀气的鼻子,鼓起脸颊,睁开眼瞧见对面白朔景手里拿着的那块白纱好眼熟,突然觉着自个脸上凉嗖嗖偶的,这才发现原本挡住她这夸张表情的面纱没了,慌乱中立马变脸,收起刚刚鬼脸的表情。
白朔景倒是从没发现那个女子能变脸如此快的,她还是头一个,就那么短短几秒间,她就又端庄的抿着唇对他露出婉约的笑容,似乎先前他瞧见的鬼脸就是一个错觉般。
他不由地摇了摇头,宠溺的表情中带着点无奈,他伸手轻拧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你以为我没瞧见?”
“呀,疼的。”
“我可是没用力,你倒是说说哪里疼?”
“额,这疼,这也疼,还有这,这!”阮绵绵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巴,然后摊开双手又指了自己掌心还有胳膊道。
“我只是捏了你鼻子,居然都疼到手上了?”他好笑的看着她认真指出自己痛处的表情。
“鼻子是你捏的疼,这嘴巴!你知道的!就之前,你咬我!还有这手和胳膊,你刚刚让我在门口端着酒菜等那么久,现在都又酸又疼。”
“哦?那我是不是要给你好好揉揉?”
“额,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揉!”阮绵绵见他一副眯着眼睛像看猎物一般的表情盯着自己就觉得肯定没有好事,她才不要让他给自己揉呢,还不知道他会怎么欺负自己呢!
这是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阮绵绵这才想起来是先前让七乐去厨房端来的其他菜,她忙对白朔景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才走到门前,她开了半扇门接过了七乐手里的托盘。
“你先去下面忙,我过会就下去。”
“好的,小姐。”七乐也没说什么,退了身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