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废弃木房里总是有很多别样的气味。
周正良坐在地上,整个人被麻绳束缚,手和脚的部分被特别照顾,多捆了几道。
难以运动。
如果非要移动的话,估计只能像蛆一样挪,十分不雅。
当初被一股脑的丢进屋,不仅半边身子被砸得满是淤青,还被踹了好几脚。绑他的人看不惯他,又怎么可能把他扶起坐着。
略微休息片刻,周正良才艰难挪动身躯,靠着墙坐起来。
那一身白衣早被满地灰尘苔藓染成黑色,潮湿的贴在他身上,难受至极。系在脸上的飘飘白布也因挪动而散下,堪堪挂在鼻尖,露出无用的双眼。
“哈。”周正良无奈地笑了笑。
幸好没人阿霁看见,像蛆一样在地上爬,真是太丢人了。
潮湿腐臭的气味充斥整个废弃木屋,时不时还会出现些老鼠啃食的声音。
这应该是他被绑后的第二天。
绑他的人凉了他一天,也不知是不是想靠不给他饭从他嘴里撬出什么东西。
周正良并不像别人预想的那样惊慌,反倒略有兴致的舔了舔自己的犬牙。
幸好,一切事情都还在掌控之中。事实没有预想的那么坏。
自除夕夜,他与萧雨霁亲吻后,他逐渐发觉自己对这位天命之人的感情到达了一种新的高度。
他已然无法接受他的阿霁因为他遭受什么痛苦。
也是之前放松警惕,按着自己的意愿去了桐山镇,还大肆宣扬了“他是正余粮店掌柜的夫君”这件事。经此一遭,桐山镇哪儿还会有人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若是前些日子同胖子聊的东西属实,桐山镇也出现了那位的人。
那阿霁怎会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