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素和熙一同出征的将士皆是京城驻军,纵然对他颇有微词,还算是服从调遣。
离开京城两日后,他写了书信,着人送予裴玉质。
他心悦于裴玉质,根本舍不得离开裴玉质寸步,但两国之战必须尽快告一段落,不然,他如何能安心与裴玉质相守?
离开京城七日后,他收到了裴玉质的书信:朕一切安好,勿念。
离开京城八日后,他再次收到了裴玉质的书信:待子熙凯旋,朕要告诉子熙一事。
裴玉质究竟要告诉他何事?
难不成裴玉质当真怀上他的骨肉了?
难不成裴玉质发现师兄死而复生了?
难不成裴玉质已然移情别恋了?
于胡思乱想中,他策马疾驰,终是抵达了前线。
坐镇于前线的大将乃是薛暝,他之所以身受重伤,便是拜薛暝与裴瑾嘉所赐。
薛暝重伤了他,非但伤了他的腺体,还一剑没入了他的心口。
而他亦重伤了薛暝,差点便砍去了薛暝的右臂。
他进了薛暝所在的主帐,薛暝一见得他,便似笑非笑地道:“末将见过皇后殿下。”
他无暇与薛暝计较,询问道:“战况如何?”
薛暝答非所问,语含讥讽:“末将与皇后殿下交手之时,并未看清皇后殿下的容颜,今日得见,足以教日月失色,怪不得皇后殿下甚至连信香都散发不了,却能迷得陛下神魂颠倒,不愿纳妃。
“莫非皇后殿下已彻底将陛下标记了?致使陛下纳不得妃?按照律法,陛下的地位远较皇后殿下尊贵,皇后殿下不得彻底标记陛下,陛下须得自行选择被谁人彻底标记。倘若彻底标记陛下之人三年之内不能让陛下怀上身孕,此人便会被处斩,之后,彻底标记自会失效,陛下可另择合意的天乾,繁衍皇嗣。”
素和熙并未听闻过这一律法,但薛暝应当并未信口雌黄。
三年之内,他恐怕无法让裴玉质怀上身孕,裴玉质假若包庇他,便是与全朝堂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