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被杀,身首异处,妻妾们被人瓜分,肆意凌辱,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何况闻仲还是堂堂的王上。可惜现在他无力报仇,甚至连感伤的时间都没有,在盛气凌人的蚩昊兄弟面前。他已是心灰意冷,此时他也能预感到自己即便逃到九黎族所能受到的待遇了。
与九黎人合作,当真的与虎为谋,不过现在闻仲后悔也来不及了。
九黎军带着闻仲赶奔封城,区区十里的路程,对此时的九黎军而言真称得上是无比艰难,这也是蚩昊和蚩融所经历过的最艰难的行军。
举目看去,九黎的队伍早已失去方阵,旗帜也丢的差不多了,队伍稀稀拉拉的,东一群,西一簇。士卒们有的穿着盔甲,有些只着单衣,不少士卒已乏的浑身酸疼,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由同伴们搀扶着一瘸一拐的赶路。
很难相信,当初来势汹汹、不可一世的四十万的九黎军现在竟落得这步田地,看起来也不像是军队,更像是逃荒的难民。
路上的艰辛不再多说,两万疲惫不堪的九黎军终于在天黑前抵达了封城。举目望去,封城城门紧闭,吊桥高悬,城头上兵甲林立,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
看到这番情景,蚩昊、蚩融以及闻仲心中突然间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怎么样,这里还属闻仲的地盘,他也必须得拿出王上的驾子,他侧头对身后的一名战将说道:“陆芳!”
“末将在!王上有何吩咐?”
“你去叫城,就说本王驾到,让城内管事,快快出城迎接!”
“是!王上。”
那战将答应一声,催马冲了出去。
因为吊桥已被悬起,陆芳跑到护城河前勒住战马,举目看向城头,大声吆喝道:“封城城主董大人可在城上?”
他话音刚落,从城楼的箭垛后方有人探出头来,问道:“我是董留,城外的人是谁?”
“陆芳!”陆芳答喝一声,说道:“王上已到城外,董大人还不快快出城迎接?”
“王上?哪个王上?”
陆芳闻言,气的想破口大骂,他喝道:“大胆,你说我九黎苗族还有几个王上?”
董留干笑一声,说道:“陆芳大人。我想你是误会了,我身为苗人,自然只认白苗的王上,至于所谓的九黎苗王嘛,在我看来,那就是窃取白苗的族贼,我也是不承认的,陆芳大人还是请回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