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吩咐完,冼耀文迈着骚气十足的步伐,嘴里哼着《UptownFunk》,沿着舞池边缘走向离舞台最近的沙发座,路过一位没有舞伴的女士,停下脚步与对方共舞了一段,继而,留下一句“你很漂亮”,骚气转身离开。
来到舞台前的沙发座,冼耀文见上面坐着一个身材矮小却又非常壮实的年轻人,长相上不容易和会多种语言的有为青年联系在一起,也不像是商人,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吃刀口饭的。
或许是相由心生,干久了坐馆这份工作,气质也就趋近了。
见到冼耀文出现,刘荣驹起身询问,“冼生?”
“你好,刘先生。”冼耀文招呼一声,往沙发座背后站立着的保镖瞄了一眼,迈步走到刘荣驹身前,自我介绍道:“我是冼耀文。”
“伱好,我是刘荣驹。”
两人握了握手,就侧对坐到沙发座上。
冼耀文从兜里掏出两根雪茄,剪掉一段茄脚和茄头,又经过一番烘烤,才把其中一根派给刘荣驹,另一根含在自己嘴里点着,缓缓吸上几口,把雪茄搁在烟灰缸上,蔼然笑道:“刘先生,刘总探长给你交代过吗?”
“阿叔跟我说冼生找我谈走私生意。”刘荣驹手里搓弄着雪茄,没有要点着的意思。
“是的,货到了码头或近外海后由刘先生你接收,然后你负责把货送到客户手里,其中有一部分货款也要你负责收,在这个过程中,若是货和货款被其他社团抢了,责任要由你来背。”
“海关和水警怎么算?”
“一切因港英政府而造成的损失,责任都由我背。”冼耀文拿起雪茄,吸上一口,“如果是因为大天二造成的损失,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总体上来说,我会背大部分责任,刘先生你承担小部分,但我要看见你兄弟的尸体或有人重伤,一点没伤着,货却丢了,事情说不过去。
要么刘先生你把损失扛下,要么交几具人彘出来。”
“人彘?”
冼耀文阴冷地说道:“剁手砍脚挖眼割鼻,耳朵里灌铜汁,身上的毛一根根拔光,人还得活着,活得好好的。”
刘荣驹打了个冷颤,“我看冼生斯斯文文,没想到手段这么狠。”
“一船货动辄几十上百万,我需要对所有合伙人负责,如果哪一次刘先生没拿到分红,我相信刘先生不会光在嘴上说砍死我全家,而是一定会采取行动。”
“冼生会不给我分红吗?”刘荣驹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