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粟叶吆喝一声,带弟弟问附近农场工人买地膜,用两个小时还可以还回来。
工人听这么一说,哪好意思要钱,反正农场地膜多的是,就借了几大张出去,跟林粟叶说只要不弄坏原样奉还就不收钱。
嘿,这还空手套白狼了。林粟叶谢过农场工人。
林粟叶拿到地膜,就和林哲去村头放枸杞苗的地方,把先前一车也拖回去,集中起来。
一车都拉不完还拉回去?这个时间点,恐怕空手空脚来回四趟都来不及了。
一路跟着看热闹的人也是这么想的,满是对异想天开的姐弟俩的叹气或是好笑声。
林哲心里头密密扎扎,为即将逝去的二十块感到心如刀绞,但依然选择听从姐姐的,憋住眼泪干活。
于是吃瓜群众奇怪看到,姐弟俩用地膜把枸杞苗包裹了起来,包得密不透风。
咋的,想给地膜包出个翅膀,带东西飞过去?
夕阳一点点下坠,林哲的心也跟着下沉,这会子又花去不少时间,来回跑四趟都没可能了。
直到林粟叶叫他把脚抬起来,给他两腿也包上地膜,林哲懵了:“姐,这是干啥。”
林粟叶也在犹豫:“要不,赔二十块就赔二十块,深秋泛凉,河水里冷。”
她之所以还是提了,想着放任不管林哲的肩背也会受伤。
被人白耍一通,失去工分,失去看病抓药的钱,普通人都受不了,何况林哲这个小财迷,心里肯定哽得特别难受。
在她解释中,林哲萎靡的瞳孔一点点放大。
“姐我明白了!”
林哲哈哈狂笑,拖拽着四个大包裹,给推进了顺流向盐碱地的白洋河里。
蔡大力如遭雷击:“你、你们,不能这样……”
“姑父,这可是全是按你的要求,现在天没黑,没到七点,而且是林哲一个人托运。”林粟叶丢给对方一个白眼,忙追上漂远的林哲。